专注TMT和生命健康早期投资,凯风创投自有逻辑“不跟风”

专注TMT和生命健康早期投资,凯风创投自有逻辑“不跟风”-DVBCN
2017年1月,医药行业SaaS服务提供商太美医疗“开着年会、唱着歌、抽着奖”宣布完成了1亿元C轮融资,这是它在过去一年内完成的第三轮融资。
 
36氪发现,作为太美医疗的天使投资方及B、C轮跟投方,凯风创投具有非常典型的特征:专注于TMT和生命健康领域的早期投资,且项目偏技术类;不跟风、有相对稳定的投资节奏和投资逻辑;在互联网医疗领域的投资案例基本是“协和系”+“好大夫系”。
 
众所周知,技术类投资很大的难点在于founder角色的转变,国内外均如此。但发生类似事情,国内的founder反应区别如何,凯风创投有何本土化应对措施?
 
VR、AR、AI、智能硬件、互联网保险等行业曾被认为是“风口”被资本热捧,也曾因“泡沫”之说被资本看冷,TMT和生命健康中的细分领域同样不乏“风口”和“泡沫”,凯风创投如何能保持自己的节奏?
 
还有,凯风创投为什么偏爱“协和系”和“好大夫系”?这两个标签代表什么?
 
近日,36氪采访了凯风创投的两位管理合伙人——赵贵宾和黄昕,聊了聊这些典型特征背后的细节。
 
凯风创投注册于2006年10月,在北京、上海、深圳、苏州、南京、香港设有基金或分公司。成立至今,凯风创投已独立及共同管理9支基金,规模累计近20亿人民币。投资了约80个项目,在生命健康领域有近50家。
 
赵贵宾为南京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国防科技大学计算机学士,曾先后担任中兴通讯高级软件工程师、台湾怡和创业投资集团投资经理、中新苏州工业园区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具有15年风险投资管理经验与10年软件和通信系统工程经验,累计投资管理项目30多个,投资领域涉及软件、IC设计、设备、无线、连锁经营、新药研发等多个行业。主投的东软载波(300183)、神州高铁(000008)、  奥联电子(300585)、苏北花卉(830966)均已上市或挂牌。其他如蜗牛电子、沪江网、三超新材等多个项目已达到国内上市条件,正在准备上报或已经上报证监会审批。
 
黄昕为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博士、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药理学博士,曾就职于波士顿咨询公司负责健康医疗领域战略管理咨询,后在奥迈资本从事健康医疗领域的风险投资。在凯风创投的4年中,累计投资20多个中美两国的早期健康医疗项目,包括药物研发领域的新时代医药、奥科达、长风药业、派格生物等;体外诊断领域的雅康博、PGDx、PapGene、思路迪等;医疗器械领域的皓信生物、Cytek、CytoChip、阿迈特等。
 
以下是36氪与赵贵宾(题图合影右)、黄昕(题图合影左)的QA,有整理和删减:
 
天使、VC、PE接力,10年投80个项目,平均复利40%
 
36氪:凯风创投背后的资金来源是怎样的?
 
赵贵宾:主要是地方政府的引导基金和民营的个人投资。对于天使基金,地方政府的引导基金占比较多。VC基金的话,民营的个人投资则多一点。
 
36氪:凯风创投的各支基金是如何配置的?
 
赵贵宾:目前,凯风创投有4支天使基金——凯风基金、凯风长养基金、南京凯元基金、凯风美元基金1期;3支VC基金——凯风进取基金、凯风万盛基金、南京凯泰基金;以及2支PE基金——凯风旭创基金和凯风厚泽基金。
 
对于早期投资,从企业的生命周期来说,国内已经算很长的“7+2”(7年投资期和2年退出期)存续期是不够的,所以我们有天使基金、VC基金,类似接力的概念。天使基金相当于是孵化,觉得不错有亮点有前景的,VC基金会再重点跟进。PE基金则是针对已投项目而成立的,不会投其他早期未投过的中后期项目。凯风旭创基金就是针对早前投过的项目旭创科技募集的,凯风厚泽基金也是类似,但会投多个早前投过的项目。我们差不多有一半的项目会再投一轮,有1/4的项目会一直跟到底。
 
从投资方向上来说,凯风创投有4支基金主要投TMT,3支基金投生命健康。生命健康基金是在2013年开始陆续成立的,原来一直投TMT。
 
36氪:具体投资成绩如何?
 
赵贵宾:在80个项目中,有近20家以上市/挂牌、并购、及转让回购的方式实现退出。已经上市的有3家:东软载波、神州高铁、奥联电子,预计两三年内还有七八家可以上市;新三板挂牌的1家:苏北花卉;被并购的1家:上海海尔IC被东软载波并购。
 
约60%的项目有后续融资,没有后续融资的项目中,也包括具有自造血能力不需要融资的;2家进行了破产清算;其他则过得还行,业绩慢慢增长还有利润,估计失败率会在10%以内。
 
总体来说,我们平均复利在40%左右。虽然不太了解别人,但母基金对我们的评价是,我们在他们投的一两百支基金里能排进前十名。
 
专注、精准、不跟风,根据自己对行业的理解提前布局
 
36氪:凯风创投的投资风格是怎样的?
 
赵贵宾:中国创投的发展应该是2000年以后,特别自中小板开了,所谓的做创投才起来。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热点,但基本上我们不跟风,而是按自己对行业的理解,提前布局。等到所谓的“风口”来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我们该退的时候了。
 
黄昕:比如,我们投了一家做癌症的基因检测的公司臻和科技。中国从2013年开始,就陆续有类似的公司出现了。但我们认为当时的团队都不合格,直到2014年找到这个团队,并给他们新增了成员使之更完善。
 
黄昕:凯风创投跟其他基金的差别,是从最早期就开始介入了。我们不管是TMT还是生命健康,总体投的是偏技术类的项目,看重从技术层面到应用层面的行业整体发展趋势。在我们认为的一个正确的方向或赛道上,很早就找到“选手”。凯风创投的投资风格更像行业投资,而不是财务投资。选定了一个方向或赛道后,凯风创投不会“广撒种子”,而是“精准投资”。首先,技术类的竞争者不会那么广泛。其次,我们能相对明确地判断它在发展当中的趋势。
 
赵贵宾:当然,“广撒种子”需要强大的资金规模,我们投早期项目资金规模较小。
 
36氪:就是说,你们不会在一个赛道投两个以上的选手?
 
黄昕:我们会从不同角度去投。像精准医疗领域,我们会在癌症里投一个,其他细分领域再投。投了终端的应用,也会寻找中间技术环节的服务提供商,这不会冲突。
 
36氪:那你们的投资节奏是什么?
 
黄昕:我们近几年每年投的新项目10~15个左右,基本差不多。比较稳定,是抗周期的。
 
36氪:凯风创投如何找项目?
 
黄昕:我们还是依赖于自己或所投项目核心人员的的network(关系网)来做这个事情,纯FA推过来的比较少。天使嘛,并不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我们真正投得好的项目,大部分在天使阶段还没见过别人。或者见了别人,也没人投,因为太早期了。
 
36氪:一项投资背后的操盘人员是如何配置的?
 
黄昕:直接着手的人员也就1~2个,负责从行业、团队、产品、技术等方面做商业尽调,财务和法律是外包的。对于项目的核心人员,相关决策层会见一下,但主导和具体操作还是会交给投资人员。
 
36氪:凯风创投的决策周期如何?
 
黄昕:一项投资close平均在两个月左右吧。
 
36氪:凯风创投会给被投项目提供什么帮助?
 
赵贵宾:早期投资对于项目的介入程度是非常深的。特别是最早的时候,基本我们每个礼拜都会有一次联系。因为我们是偏技术类的投资,头一两年,项目最重要的是研发,我们会关注它的研发进度;研发团队缺人的话,我们会帮他们物色、引荐;产品有了原型之后,我们也会帮找种子客户,让产品尽快稳定,并提高产能;上下游供应链、销售运营等能力也非常重要,我们会帮其进一步完善团队。
 
36氪:凯风创投对退出有要求吗?
 
赵贵宾:我们的天使基金中,相比个人投资人,地方政府引导基金比重更大。而且个人投资人是我们一贯的LP,他们在我们前期的基金里已经有很好的回报了,对退出不是很急迫。有的项目的退出周期也不是大家想的那样长,像太美医疗、臻和科技等项目的估值两年之内也翻了十几倍了,未来几年也很可能要报上市,各家基本是投资组合。
 
黄昕:我们找投资人的关键是双方理念要一样,做价值投资肯定是需要时间的。我们和核心投资人的合作时间很长,从2009年投第一期到现在,他们对我们能力很认可。
 
36氪:如何看待技术类founder的角色转变问题?
 
赵贵宾:一开始我们投的founder是技术背景,技术能力好评估。但到后期,需要他拥有公司管理、财务等方面的综合能力,这在早期没法判断。如果founder不能完成CEO的角色转变,就得找到更合适的人。但他只考虑个人利益,矛盾会特别大。国外很简单:“我只干我的活,你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来就行”。但在国内,换了别人当老大很难接受。
 
从我们的经验来看,真正换CEO的项目很少,能够上市的,大部分是靠founder自身能力的提升。如果实在不合适,哪怕让founder维持名义上的CEO也没关系,公司的运作按我们的理念来做。怕就怕由于founder的抵制,将公司拖到不死不活,等他愿意换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像这种情况,我们就会跟他们说,“你们回购让我们退出算了”。反正对我们来说,基础的回报已经有了。
 
36氪:凯风创投还看好哪些领域?
 
赵贵宾:内容创业是趋势,但我们没有内容的背景。换句话说,我们投了也不能给被人带来什么帮助;节能环保也是朝阳产业,但我们看了半天,觉得没有好的切入点。我们看到的节能环保项目多是工程性质,业绩很难稳定,我们还是关注有产品或技术类的。
 
黄昕:世界上可投的东西很多了,我们觉得还是要专注吧。在哪个行业有自己的资源,就会在这个行业做得很好。
 
“协和系”+“好大夫系”≈传统医疗的资源+互联网医疗的创新?
 
36氪:结合具体案例,你们对于生命健康投资逻辑是什么?
 
黄昕: 仍以太美医疗为例。两三年前大家开始讨论大数据在医疗健康领域会有什么应用,当时我们的考虑是,大数据要想有所应用,必须是数据质量要可靠。我们看了所有的临床数据、消费医疗数据、临床试验数据,觉得在中国目前体系下,真正要做对医疗有价值的大数据挖掘,就是临床试验。
 
另一方面,我们对新药研发始终关注。中国临床试验的过程比较低效,不管从纸质paperwork,还是可追溯性。但趋势是一定会向美国靠拢的,即更加信息化、管理更加严格、所有信息可追溯。
 
我们正好看到太美医疗这么一个团队,从恒瑞医药等药企的临床试验部门出来的。它符合我们的两个要求:一是通过SaaS这种工具很大程度上能改善中国临床试验的状况,二是它获得了很好的临床试验数据的入口。把个人隐私去掉之后,可以来做大数据挖掘。于是,我们在2014年年中就投了。
 
事实上,CFDA在2015年、2016年连续出了对临床试验整体新的标准要求。很多过去的药都撤掉了,因为质量根本不可控。在这样的监管条件下,大家就对风口看清楚了:信息化将越来越重要。但此时太美医疗已经走在前面。2015年年底,经纬中国开始接触太美医疗(2016年2月以数千万人民币投资太美医疗的A轮),都是在我们投资一年半之后了。
 
除了针对临床的个性化需求,我们另外看的是,在当前医疗服务体系当中,如何提高医生的效率。我们认为,这是中国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从AI的角度来说,提高医生效率的重要手段是医疗数据的结构化。在此基础上,才能做有效率的信息搜索,而不是简单的关键词匹配。它未来有两个方向,一是辅助社区/全科医生,给他们提供一个好的医学检索后台;二是面向患者替代百度做医学搜索,让搜索的答案都是可追溯的、与问题最相关的信息。
 
针对这一点,我们在2014年找了“协和系”的一个团队康伯石,并把原来百度医学搜索重要核心的工程师也挖过来了。2016年年初,复星医院也对这个项目追加了一轮。
 
总体而言,我们考虑更多的还是未来趋势是什么样的,还有哪些痛点要解决,带着这些问题,结合我们团队本身优势,做布局。
 
尤其是在互联网医疗领域,我们投的项目基本是“协和系”和“好大夫系”,这也是天生我们这个团队的背景。我和文纲(凯风创投北京合伙人、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硕士、前好大夫在线医学总监)都是从协和出来的,文纲还在好大夫在线当过高管,所以我们对这两个体系的人员都比较熟悉。他们对我们也比较认同,大家有common sense。
 
从医疗资源的角度来说,协和肯定是有它的优势的。就像龚晓明之所以能做沃医,是因为协和在妇产科处于领导地位。好大夫在线则算是中国互联网医疗的黄埔军校了,很多院后随访、电话咨询都是好大夫内部尝试的。我们现在投的也是这些业务的负责人,比如方寸医生、邻家好医、小鲤鱼育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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