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3年5月起开展了移动通信转售业务试点工作,如今算来,也已经快五年,总是等到了要正式牌照的时间。
按照工信部的说法,截止2017年底,参加试点的42家民营企业在29个省近200个本地网范围内开展试点,移动转售业务用户总数突破6000万户,占全国移动用户总数的比重超过4%,直接吸引民间投资超过32亿元,间接经济贡献超过128亿元,带动上下游新增就业岗位近6万个。
这只是官方的定性,严格来说,虚拟运营商们冷暖自知,很难说这次的移动转售业务是成功的,否则也不会拖这么久才发正式牌照出来。
当初,虚拟运营商业务启动,是被整个社会欢欣鼓舞的大事,很多人将破除运营商垄断,特别是将通信费用大幅降低的历史重任压在了刚刚诞生了虚拟运营商身上。
现在看起来,提速降费已经进行了好几轮,不管是打电话还是上网流量,不管是取消长途费还是取消漫游费,该降价的降价,该取消的取消,或者是流量不清零,都确实已经实现,但是,却几乎没有人把功劳记到虚拟运营商的头上。
虚拟运营商开始的时候,确实将降价当作与基础运营商争夺客户的筹码,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行政命令式的“建议”降价,后果就是直接让绝大多数虚拟运营商从此失去了竞争力,也让社会各界对其不再关注和期盼。
最让虚拟运营商受伤的,还有实名制的强制推进,这一利国利民的大行动对中国的通信运营与互联网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却让新生的虚拟运营商没有了大开大合发展客户的机会,也就直接让其陷入到了进退维谷之中。
实际上看,原来虚拟运营商非常认定牌照的价值,所以有钱有势的都抓紧机会申请,但后来发的太多,也就失去了可能的加码,另外,有些并明白拿到牌照也没有申请拍照的大互联网公司却通过其他途径比虚拟运营商做的通信基础业务还多还顺利,也就更加让牌照变得步履出钱。
工信部表示,从融合创新情况看,转售企业率先推出零月租、多用户共享、流量不清零、流量银行等方案,受到用户的欢迎和好评,相关做法被基础电信企业吸纳和借鉴,已经成为整个行业普遍的经营措施,间接推动了“提速降费”。此外,转售企业充分利用实体渠道、互联网内容、行业应用等背景优势,探索线上线下融合的新业态新模式,丰富了细分市场。在国际业务、可穿戴设备、物联网解决方案等方面也取得了积极进展,促进了行业创新,满足了用户个性化、差异化需求。
确实,即便虚拟运营商没有达到既定的目的,也还是对很多通信业务的开拓有一定的帮助。比如,现在中国联通与各家互联网公司都在发展定制免流量卡,而其实这种方式最早正是像蜗牛移动这样的虚拟运营商在发展业务中尝试和一步一步完善起来的。蜗牛移动称,截至2017年12月底,蜗牛移动用户规模已经突破1100万,是中国首个千万级用户虚拟运营商。
虚拟运营这种模式在中国是生不逢时,发牌照太晚,又赶上了4G移动互联网时代,没有给虚拟运营留下最好的发展机遇,未来也很难再有类似的机会出现。未来,5G要来了,拥有牌照的价值也许会逐渐显露出来,就看谁在坚持。